Tenderness
“我的人间最宝贝，想还回溯到你还未长大的时刻
送你江边柔软的风，予你枕边甜蜜的梦
一颗气球一粒星，一把糖果一朵云
都放进你手心里”
*十三岁年龄差
*相遇时龚子棋十八岁X蔡程昱五岁
*读前请看tag
二
“圈圈爸爸！”
蔡程昱脱口而出，半个身子也跟着探出去。龚子棋只能看着上一秒还紧紧攥着自己衣服的小孩下一秒就挣着到别人怀里。
“蔡蔡超超超超——想你的”蔡程昱两只小手捧着郑棋元的脸，嘟起嘴要往下亲。将要碰上便被一只手挡着，小孩想都没想张开嘴嗷呜一声咬住。
“哎哟哎哟”应是气急了，用了最大的力气咬。徐均朔疼得直跳脚，可怜巴巴望着郑棋元。郑棋元这才拍拍小孩的小屁股让人松开，虎口处留下一圈不浅的牙印。
蔡程昱扭头靠在郑棋元肩头“蔡蔡生气了！”一声哼的鼻音紧随其后。
郑棋元面对两个都委屈要哭的孩子哭笑不得，颠了几下让小孩抬起头。蔡程昱眼底蓄满泪水抽抽鼻子，郑棋元柔声哄“小家伙不生气啦，刚刚朔朔都说想你了，你咬他他都难过了”
蔡程昱重新低下头蹭了蹭，仰起头用小手指点点自己鼓起的脸庞。郑棋元笑弯了眼，只得低头亲了又亲哄着人把落下的几滴眼泪擦去。
“朔朔抱”
徐均朔低着头揉自己的虎口并不应人
“朔朔哥哥抱”
“朔朔爸爸抱抱蔡蔡嘛”
蔡程昱变着样连叫几声，徐均朔松开自己的虎口将人接过来。两人鼻尖抵着鼻尖蔡程昱小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昱昱小坏蛋！”
“朔朔大坏蛋！”
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噗嗤一下笑出声又闹成一团。
蔡程昱拉起人的手呼呼，不可避免的糊上一层口水。
郑棋元拉开鞋柜换上拖鞋，小孩被放下腾腾腾地往玩具箱跑。徐均朔脱了鞋袜就要踩着地板跟着跑，最终还是被郑棋元抓着套上拖鞋。
“别愣着了，走吧给我打下手”郑棋元握着拳头轻轻锤了下龚子棋的肩头。
龚子棋从愣神中抽出循着人的脚步往厨房走，郑棋元放下手中的袋子，把菜一样一样拿出来。
“你先去把饭煮了”郑棋元手上没停，拎出个土豆洗干净削皮切块，放在碗里推进蒸箱里。擦了擦手走出厨房外看见落在脚边的小汽车
“昱昱，来圈圈爸爸这”
蔡程昱听见人唤，毫不犹豫起身像个小炮弹冲进人怀里。郑棋元稳稳接住又把人推离自己的怀抱“昱昱今天不乖”
“昱昱乖！”蔡程昱一下子撅起小嘴作势要发起脾气
郑棋元也不恼，转着人的小身子指给人看“你看，玩具都乱跑了，昱昱也没有收拾”
一下子涨红脸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和昱昱一起收拾！”徐均朔从沙发上探出头解救陷入窘境的小孩。
郑棋元连着吃了几年素，今年禁不住家里爱吃肉的小老虎百般撒娇特地找人学了小半个月。
龚子棋端着锅走去放，郑棋元抬眸望了眼“多放点水，昱昱还吃不了太硬的”
伸手拿走放在料理台另一侧牛腩切块，思考片刻到底做什么更好。
“子棋，牛腩你想怎么吃”洗了洗手将多余的水擦在围裙上，撑着料理台思考。
龚子棋一眼望见几个圆滚滚的番茄，递到郑棋元手边“番茄牛腩吧，好久没吃了”
郑棋元指挥人拿小锅接水烧开，番茄一个接一个打了十字花刀放进水里。
半分钟左右捞起来，剥了皮切成小块装进碗里。
牛腩焯水仔细地撇掉浮沫沥干。
姜去皮切沫，刀一横拍蒜切成泥，葱切碎装了小半碗。往锅里到了点油，姜蒜一股脑的倒进白瓷锅里刺啦一声。
郑棋元挑出个长柄木铲来回翻炒，番茄被炒的软烂。倒点清水等再次沸腾才倒入牛腩，加入调料搅了搅最后盖上锅盖。
蒸箱叮的一生结束运作
“你拿出来，把土豆压成泥”郑棋元听着声响开始切配料，龚子棋应声将土豆压碎放在砧板旁边，蔬菜简单焯了水倒进土豆泥里挤了不少沙拉酱拌匀，郑棋元在碗柜里拿出两个小碗盛满。
蔡程昱腾腾跑来跑去将飞走的玩具捡回箱子里，额头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滴。将最后一辆小汽车握在手里，远远的就开始加速“朔朔！”徐均朔抬起头忙不迭张开怀抱接住，蔡程昱作势要把汗擦人衣服上，徐均朔并不嫌弃就着袖口将小孩额头的汗擦净。
“朔朔昱昱来吃沙拉”
“耶！”大手小手击了个掌
郑棋元将剩下的胡萝卜玉米切成块，排骨焯水放下去加水没过，咕咚咕咚开始煮汤。龚子棋先一步坐在餐桌旁看着小孩吃着土豆泥时不时还和徐均朔说悄悄话。郑棋元重新洗了洗手才拉开椅子坐下，徐均朔蹭着人坐到旁边。舀起一小勺送到嘴边，郑棋元配合张嘴吃下却在徐均朔手撤走前捉住亲了一口。
徐均朔脸红到耳根偏头去看坐在身边的蔡程昱，小孩低头吃得认真，小口小口嚼。
“待会你带昱昱去换个衣服吧，都湿了”徐均朔抬眸就撞见龚子棋一脸欠揍的表情，心下暴躁爱人在旁管着无法说脏话，在肚子里拐来拐去的小情绪说出的话仍是柔和的。
蔡程昱吃完最后一口才抬起头，眨眨眼等着人抱。龚子棋将小孩从餐椅里抱出来，蔡程昱大腿上蹭红一片，偷偷用小手盖住。嘴里含糊“蔡蔡要穿帅气的衣服”
袋子里的鲜虾活蹦乱跳被一股脑倒进水池，郑棋元拿小刷子来回擦洗了几次，剪须挑虾线一气呵成。
虾一只接一只滑进锅中，大火过了油颜色鲜红漂亮。捞出后放入葱姜蒜爆香，三勺番茄酱入锅翻炒。虾进入锅中变得明亮亮的，勺子轻轻压过虾头，倒入料酒生抽再加点盐与糖。
两个不知搭了多久积木的小孩循着香味而来，扒着厨房的门框口水都要流下。
郑棋元揭开煲了一个小时的牛腩，变得软烂小气泡咕咚咕咚冒着。汤转去小火继续熬，烧开水烫熟菜心，一转身见到两个人眨巴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肉与虾，笑得无奈。
“朔朔去帮子棋拿饭”
蔡程昱自己蹬着小短腿爬上餐椅坐好，郑棋元先端了碗饭出来淋上虾的酱汁，将菜心和牛腩剪成小块盖在上面。徐均朔将饭整齐放在餐桌上，抽出围兜要给蔡程昱带。
“昱昱长大了，昱昱可以不用带小兜兜了”小孩伸手挡住一脸认真的指着人说完。
徐均朔转头向郑棋元求助，郑棋元将饭放到小桌板上小孩凑过来要吃下一秒被扣上围兜。扯了扯发现没用，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将自己塞成小仓鼠。徐均朔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的碗一点点被郑棋元夹来的菜堆成小山“郑迪！我吃不了那么多”
“乖宝吃不完我吃”郑棋元剥好几只虾放进蔡程昱碗里。龚子棋将熬好的汤装在小碗里晾着，等小孩吃完饭再喂。
小孩自是机灵，知道自郑棋元徐均朔来了之后，自己没再喊过龚子棋。这时吃饱了便撒着娇伸长手要抱。
龚子棋心软成一滩，把蔡程昱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小孩握住勺子胡乱搅碗里的汤，等汤汁飞溅自己咯咯傻笑。
“别闹，玉米吃不吃？”
小孩一手抓着玉米啃一口，张嘴等哥哥喂来的汤。小半碗汤下肚啃了一半的玉米再吃不下了，举到龚子棋嘴边“哥哥吃”
徐均朔吃饱就靠在郑棋元肩膀上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眼皮越来越沉。郑棋元抽张纸将徐均朔的嘴巴再擦了擦赶着人到沙发上睡
“昱昱吃得难受”小孩贪心，吃的又快又多一下子撑着无法消化喉咙被顶着要吐。“圈圈爸爸揉”郑棋元抱过小家伙，大手覆在小肚子上轻轻打圈揉。小家伙连打几个嗝，在怀里转个身嘴里开始哼哼唧唧，小脑袋乱蹭。
是困觉了，郑棋元收拢手臂托起人的屁股来回晃“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小孩入睡也快一来一回间便陷入梦乡。
“朔朔躺着睡”
徐均朔半梦半醒窝在沙发里，听见郑棋元的声音揉了揉眼眶。侧着身躺下，腿弯着和沙发隔出空位。蔡程昱恰好能躺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搭着，两个脑袋挨在一起。
龚子棋将碗筷潦草地冲洗后放入洗碗机中，倚着门框看郑棋元从包包里拿出毛毯给两个家伙盖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下午震动十余次，龚子棋这才发现一下午的忙碌竟让自己忽略了另一端的Seraph
“Russell？”-13：37
“哪里来的小孩呀”-13：52
“我明早八点飞机回来”-14：30
对方已取消-14：33
“还在忙么”
对方已取消-14：46
“棋棋”-17：29
龚子棋低头算着时差，Seraph算是彻夜未眠手逐渐握紧手机。来回多看了几次对方发来的信息却不知如何回复，等到屏幕再次熄灭龚子棋未再按亮。
“上去么”愣神间郑棋元绕过沙发走到龚子棋面前，拍拍口袋。龚子棋心下了然跟在人身后上楼，抬手将灯关剩一盏。
天台空旷，中间一颗茂盛的榕树显得些许突兀。
都没开灯，借着明朗夏夜的星群辨认对方模糊的轮廓。爽朗的微风掀起郑棋元的衬衫。连打几下，火光乍现。抽出根烟燃起，浅浅吸一口吐出，眼前满是雾气。
使了三分力气将烟盒抛入龚子棋怀里，龚子棋用手稳稳接住凑到眼前多看上几眼。
“换细烟了”龚子棋说罢抽出烟叼在嘴里点燃
郑棋元一只手撑着栏杆眺望，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轻磕一下烟灰散落“浓的太难散，朔朔也不爱闻”
“你刚刚是想问，昱昱为什么叫我爸爸，对么”烟将要燃尽，从指间掉落被踩灭。郑棋元转过身背靠栏杆，慢慢道出龚子棋刚刚未说出口的困惑。
正中下怀，龚子棋坦然点点头并不出声等着郑棋元把话说完“我只能回答你，因为小家伙喜欢。”
郑棋元犹豫再三还是把要烟的手放下，黑暗中两人的眼睛倒是显得更为明亮。龚子棋抬头对上郑棋元的目光“那棋元哥给我讲讲小孩之前的事吧”
“昱昱是个很聪明的小孩，之前不哭不闹的”蔡程昱被接回家第一天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刚来时是个怕生的白团子，郑棋元软声哄了一个下午才让小孩开口讲话。
“昱昱早上学一年，在幼儿园的时候比其他小朋友都小。有一次他的同桌把汤推翻溅到他身上，那天他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小虾短袖。等到我给他脱衣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小肚皮烫红一片”
“他该多疼...他却害怕老师责怪同桌自己悄悄藏起来”郑棋元讲的很慢，偶尔偏头回忆连成串进入脑海。龚子棋静静的听着，一字一句都刻在心里。
“你知道么...后来我要出国小半个月谈生意，那个时候我只能把他暂时送回你哥那。他那天晚上第一次在我怀里哭到快喘不过气，抽抽噎噎的问我可不可以以后叫我圈圈爸爸”泪水抑制不住滑落，一个乖巧可爱的小朋友本来不应该再次承受这般痛苦。
龚子棋似乎在小孩身上找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说不出来的相似感。郑棋元伸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又用手背蹭了蹭龚子棋的脸颊。
“你哥对他太严厉了，能惯着就惯着吧”
龚子棋抬手给郑棋元一个拥抱“交给我吧”
-TBC
维他奶的叨叨叨：大家久等了，之前突然一场大考拖拉了很久才打完第二篇。元与均棋偏年上，我本来以为会有人想要猜一下会是谁出场呢，S大家应该知道是谁了吧。下篇就先不写那么日常的了。
最后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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